林進川﹝1990年代初期﹞某天早上到東山製材所〈三義內草湖〉裁花梨木桌椅,裁木料之前的前置動作習慣性的將木頭盡量清理乾淨,尤其樹皮或腐蝕部份「一般是由製材所助手處理」。只要他幫得上忙他必不假手於人。天然木頭坑坑洞洞的,他會用手去探查其深淺厚薄,這樣也才能知道木頭要如何裁切,目的是要創造其最大的價值。『突然間林進川往後彈跳、瞬間臉色發白,很麻胸口很不舒服,真不知被什麼螫到,針般大小紅點外表看不出是傷,但毒性在他身上起了化學變化』。製材所年輕老闆楊兆峰趕緊用布條紮實綁緊,叫人趕緊就近送醫。三義診所小沒什麼設備醫生年紀也大點,也許是沒經驗,隨手就將布條解開,口裡還說著綁它做啥!帶子一鬆真要命,毒素直攻心臟,整個人站都站不住,林進川知道事情不妙,馬上麻煩司機送往苗栗致和醫院〈約半個小時路程〉,機智的主治醫師當機立斷的前後打了五支解毒素的針〈一支阿托瓶針,四支解各種毒蛇之毒的血清〉。事發之後機警的裁木達人楊兆峰已用火噴槍,將其躲在樹洞樹皮底下想耍賴〈敢做不敢當〉偷襲林進川的外來刺客毒蠍子,將其趕出順手抓起來裝在瓶子裡帶到醫院讓醫生有個依據以便對症下藥,其實台灣從未曾有此病例。事發之後機警的裁木達人楊兆峰已用火噴槍,將其躲在樹洞樹皮底下想耍賴〈敢做不敢當〉偷襲林進川的外來刺客毒蠍子,將其趕出順手抓起來裝在瓶子裡帶到醫院讓醫生有個依據以便對症下藥,其實台灣從未曾有此病例。

環河寮國花梨材堆 環河寮國花梨材堆

 

環河寮國花梨樹頭       

 

登遍台北縣大小山     

61年與板橋登山協會一票人(右二女左是我)  

 

送醫這段時間驚恐的我趕緊打電話找到昔日登山好友〈現在的立法委員盧嘉辰等幾位板橋山岳協會對野外求生比較有概念的〉詢問,他們告訴我台灣的毒蠍子沒有毒,最毒的是沙漠毒蠍【兩個小時就要你的命】,寮國的沒研究還是謹慎為要,且還告訴我哪裡可以諮詢,緊張的我馬上撥到台中榮總詢問,醫院醫師也慎重以對,告訴我最好是送到台北榮總毒物科,那邊設備比較齊全有權威醫師,【這種狀況台灣幾乎未曾有過】。我馬上再撥到台北榮總毒物科找上權威醫師〈常上電視〉我仔仔細細的敘述之後他建議我「沒看到也不知道,理應盡速前去以免延誤」,放下電話我趕緊聯絡了我們邱家在北部的四個兄弟和林家在北部的四個兄弟之後火速趕到苗栗大千醫院和醫師商量,醫院沒有馬上放人,他說:剛打完針暫時穩定了必須再做觀察,如果是劇毒也不宜大顛簸,如果不毒醫院所注射的針也足以應付了。

  大概兩個鐘頭後我們才出發趕往台北榮總。等我與阿川搭車到達時,這些兄弟也已排成兩排站在大門口夾道焦急如焚的等待著我們的到來。

   期間阿川一直是昏昏沉沉的睡著,臺北榮總病人好多啊!急診室裡好幾位因「想不開」而服毒的病人,聽說是八大行業的小姐,一旁「過來人」的阿桑也許是探病者、也許是義工,熱心的對病人家屬聊著她的經驗談,她說:他與先生吵架想不開,喝了清廁所的鹽酸,之後家人送醫檢回一條命,但後遺症使她痛苦不堪。她還說:做這種事醫師、護士小姐都不會同情的,自己得承受很多的痛且不得呻吟,否則回應竟然是「死都不怕還怕痛」的不平等待遇,等醫院忙完時已是晚上十二點時分,我心想晚上肯定在急診室渡過〈今天禮拜六現在十二點〉,沒等我往下想......護士小姐竟然通知我們將病人推進單人病房,太不可思議了、太功德了。

       台北榮總慎重以對我們好感恩。塵埃落定後心裡感到失落與孤獨,事發之後聽到「最毒的只有兩個小時的時間」,整天整個人是繃緊僵硬的,命運果然是掌握在判官手裡,生死只是他一句話,人生是如此的脆弱、無助,遇到的事的你到底是要感激還是要抱怨,你永遠不知道掌理我們命運的判官,出事當天是無情還是通融。聽過無數生命有無限韌性的例子,也聽過無數脆弱生命的例子,總之『得知我幸不得我命』。
       
 住進病房後接下來的幾天除了整天打針外醫生沒什麼大動作,後來才知道醫療團隊不斷的和國外醫院探討病情,傳真機不斷的往來書信,醫師們不斷的開會翻書研究討論,國內尚無病歷可循,醫師們也很想知道所以然,就這樣約一個禮拜,醫師告訴我們最後診斷確實無礙之後讓我們出院,之後的三年間每年主治醫師親自打電話來持續追蹤,所以台北榮總醫療病例上是有紀錄林進川一頁的。

 寮國花梨一顆十噸重林進川將為科技公司雕豐收作品 
林進川受科技公司之託特別選購的原木,一顆近十噸的木頭一台鐵牛車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製材所工具足、方便各種方式運作
太硬太大的原木無法在自家工廠瘦身初胚設計處裡,製材所工具一應俱全,尤其大工程更需借製材所場地,其實這種木頭很少人拿來雕刻,林進川向來希望作品能採好點材質,即使多花數倍的工也值,也好挑戰自己能耐。他常說學藝術是最幸福的賺錢又成名〈刻好的東西還掛著自己的名字〉。天下哪有比這個更好康的事,所以再辛苦也值! 他喜歡刻大件作品,他說:「買主會很用心保管」。
瘦身後載回工廠方便多了。
載回自家工廠細細設計 
高科技公司急著趕在公司落成時交貨
這件作品找來師叔公百馬王子幫忙趕(三義百駿圖均出自他的手),科技公司也太趕了給我們半月不到的時間,一件這麼大的作品,為應付落成所以得趕,蒙師父陳榮徵及師叔公曾國燦百馬王子友情贊助終於如期交貨。
首次接單,邊刻、邊想、邊設計

        今年四月份開始客戶下訂,一年時間受託預定就只刻一件作品,因客戶不願公開,所以遲遲未見作品出現,工程浩大,每天早上六點開始至晚上七點、八點、九點愈做愈晚,坐在桌上彎著腰刻,比起站著或坐著難度數十倍,光設計圖林進川就設計了兩個月〈黑瓶子裝醬油〉看不出來他這麼會畫圖,老題材注入新元素〈期間與科班學生深入探討過,只為多注入點年輕元素〉,舊瓶新裝,自己甚為滿意,每天做不累似的趕著......期待能被祝福。

                                                                     
這幾年我意識到林進川個性有所轉變,變得較不修邊幅、隨性、變得和過去不一樣, 之後變得性情狂野猶如亡命之徒對任何事情無所畏懼。到底是因長久以來環境給他塑造成的,還是受傷幾次前後輸血一、二十袋改變了他〈血液裡有太多別人的因子〉,又或者是受到毒蠍子的加持,總之就是變了。記得七年前有一次我因在博物館上班負氣請假心中滿是不悅,睡不好!早上起了一個大早將後面院子長滿的雜草一口氣拔得精光〈少說也一個多小時〉,汗流浹背氣喘吁吁的不發一語,心疼的他說帶我騎車去兜風,走啊走的,走到油菜花長滿田的地方停了下來,他說我們到旁邊河堤曬曬太陽,見我坐下之後仍不發依語〈平時可是無所不談〉,只見他起身抓起蜜蜂『長滿河堤旁的咸豐草花(鬼針草花)上的蜜蜂正忙碌的飛上飛下的採著蜜』,就往自己手上螫一下再抓一隻再螫一下再抓再螫不會吧!三隻了!〈瘋了嗎?〉緊接著四隻、五隻。「神經啊! 你在幹嘛!」我大叫!他突然笑著說唉喲!幸虧你笑了否則我也受不了,他就是這麼瘋狂,而唯一不變的是他的好學與善待身邊朋友。   
愛在夕陽下 當兵在醫護室的阿川
結婚前斯斯文文的林進川  
 
林進川開啟創作之風氣
1987生完老二28歲的林進川
 
鐵杉雕 摩西
歷練後漸漸改變的林進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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